切换风格

默认晚霞 雪山 粉色心情 伦敦 花卉 绿野仙踪 加州 白云 星空 薰衣草 城市 简约黑色 简约米色 节日
回复 0

28

主题

44

回帖

1707

积分

5级|研究生

Rank: 5Rank: 5

UID
59669
性别
保密
积分
1707
发表于 2014-1-31 06: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子】
    没错,我已经S了,当我纵身跃下、划出并不完美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当我颤栗着站起、回头望着那副惨不忍睹的肉身躯壳的那一刻;当我瞳孔中的影像凝固了世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S了。
    我擦干眼角挤出的最后一滴泪,笑了起来,尽管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知道自己从此解Tuo了,之前那些烦杂不堪,令人纠结的人、事,已经与我无干了。
    夜,对我一个S人来说,真是S一般的寂静。
    周遭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于我来说,已是阴阳两隔,不再留恋。望着那些还在雨夜的泥泞里奔波挣扎的人们,一丝讥讽的笑容,闪过我苍白的脸。
    其实,我早该S了,只是放不下这花花世界里太多的人和事,太过贪恋这尘世里那些浮躁的繁华。
    【一】
    我转身离开,游走在浩瀚无边的黑暗世界里。瞧,这是何等自由和轻松,我一路蹦跳着、欢呼着,在这旷夜的黑暗里自由狂奔。
    “哪里走?”突然,面目狰狞的黑白无常出现在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铐脚镣已经戴上了。
    “阎王爷有旨,抓你回去审讯。”两位鬼使面无表情地说。
    “S了还要审讯?”我疑惑地问。
    “那是自然,你要对前世的行为进行忏悔。赶紧走!”他们推搡着我,催促道。
    “二位大爷,小的有个请求。”我慌忙稽首作揖道。
    “说!”白无常不耐烦地扭过苍白的脸恶狠狠地说。
    “能否停留片刻,让我看看他们怎么哭我的肉身。”
    “有什么看的,说不定没人哭你。”黑无常道。
    “赶紧上路,别耽误了时辰。”白无常道。
    两位鬼差押着我,一路经过三途河,进入了S界。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得甚是美丽,一朵朵艳丽无比,让“人”流连忘返。要不是二位鬼爷催得紧,我真想采摘几朵祭奠自己的亡灵。
    忘川河边,三生石畔,我驻足观看对我前世红尘的记载,咦?怎么和我有瓜葛的女子都记在上面。
    “哥哥,你瞧瞧,这小子还曾经风花雪月,风流无数啊。”白无常瞟了我一眼,讥笑着说。
    我慌忙低头不语。心想:到了阴曹地府,我这点“好事儿”怕是纸里包不住火喽。
    奈何桥头,孟婆婆微笑着送来一碗汤。
    我接过碗,正在犹豫,黑无常使劲儿推了我一把。“赶快喝,阎王爷那里还等着我们去交差呢!”
    我踉跄了一步,汤水撒了一半。
    “好了,这小子再无牵挂和留恋了,”黑无常轻松地对白无常说,“兄弟,抓紧他,我们走。”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我被拉扯着坠入了深渊。由于害怕,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耳畔传来乖戾的风声和孤魂野鬼凄厉K·B的阵阵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双脚终于落了地。一座气势恢弘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借着鬼火,我看到大门横梁上写着三个大字——幽冥殿。
    “我们回来啦,快去报告阎罗大王,就说我们将此贼擒来。”黑白无常对一青面獠牙的小鬼儿喊道。
    “二位差使稍后,小的这就去禀报。”说着他提了一根狼牙棒转身慌忙离去。
    一盏茶功夫,里面传话让我们进去。
    我被黑白无常推搡着进入大殿。
    幽暗昏黑的大殿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鬼火,沿途每隔一段距离分列着身形各异的鬼衙役。他们个个面目狰狞,相貌丑陋,眼神里透着欲将我撕碎吞噬而后快的贪婪。
    我夹在黑白无常中间,小腿肚子转筋,两腿瑟瑟发抖。
    一路前行,路过一个拷问台。
    “啊——啊——我——我——交代!”
    “哎呀,疼S了,饶了我吧。”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说,我说,我都交代。”
    拷问台上传来各种惨叫和哀求声。
    我心惊胆寒地循声望去,房梁悬挂的铁链上,捆绑着一些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罪人”。他们哀嚎呻吟着,有的用冷漠无光的眼神斜眼看着我,有的已经被挖去了双眼,有的则被开肠破肚,抛心挖肝。这血肉模糊的场景令我毛骨悚然,汗毛直竖。不知不觉冷汗湿透了全身。
    一口硕大的沸腾着的油锅里油浪翻滚,汩汩地冒着油泡,几个小鬼儿正在押着一个“罪人”欲抬起来往里扔。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有这点儿钱了。”说着他悄悄递过几张冥币。
    “嗯,看你还识相,油锅是肯定要进的,”领头的一个小鬼儿接过冥币对下属说道,“兄弟们,都歇会儿,降降温再往里扔。一会儿咱们喝酒去。”
    “好,好,喝酒去。”几个小鬼儿拍着巴掌蹦跳着说。
    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想:这幽冥界竟也和人间一样,离不开金钱买卖。怪不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看来果然不假。                                                           

    【二】
    我一路哆嗦着,进入一个鬼火通明、阴森K·B的大厅。
    我一眼就认出了阎王爷,他脸上泛着幽幽的绿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各种相貌狰狞的魑魅魍魉簇拥在两旁。
    “哼哼哼。”阎王爷撇着嘴儿,捋着胡儿,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大王,按您的吩咐,我们将此贼押送到此。”黑白无常作揖禀报后退到一旁。
    “好大胆,见到大王还不赶快下跪!”一旁的牛头马面齐声插嘴怒斥道。
    闻听此言我心里一惊,脚跟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来者何人?”阎王那沙哑苍凉的嗓音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
    “叩——叩——叩见大王,小的王——王巴丹前来报到。”我鸡啄米般连磕了几个响头。
    内心暗骂自己,怎么到关键时刻这张破嘴说话还挂不上档了。生前,当着多少人发号施令我都不带打草稿的,今天这是为了哪般。不过到了幽冥殿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哼,你在人间所做的好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先拖下去打一百杀威棒,过几日再上剐罪台,交代前世的所有罪行。”阎王爷厉声吩咐道。
    “慢着,再看看他的生S簿。”两个小鬼儿刚要动手驾我走,阎王喊道。
    判官眼冒绿光,傲慢地看了我一眼,大声念到:罪人王巴丹,年龄49岁,生前作恶多端,阳寿已尽。视反悔和改造表现,三年后再考虑轮回。
    杀威棒下,我杀猪般哭爹喊娘地求饶,可最终还是昏S后醒来。
    皮开肉绽的我,被拖到到一间狱房,扔在布满虱虫的杂草堆里。我哪受过这般苦头,趴在地上暗自思揣:不行,我要利用火化肉身的时候多弄点银子,否则,就凭前世做的那些事儿,还不得粉身碎骨啊。
    我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下地狱还要经受这般严刑拷打,我王巴丹说什么也不跳下去了。苟延残喘在世上虽身败名裂,身陷囹圄,可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哎呦呦,疼S我了。”一个该S的屁毫无征兆,不合时宜地喷将出来,冲击着我刚挨过打的血淋淋的屁股。
    “起来,起来,去新建的幽冥二殿干活去!”不知过了多久,狱官儿嚷嚷着,一把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
    “这位大爷,行行好,我刚挨过打,请您高抬贵手。”我睡眼惺忪,颤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忍着痛,龇牙咧嘴地说。
    “到这里来,哪个不去干活,谁都别想逃!”他怒目圆睁,提着鞭子,使劲儿往我身上抽。
    “哎呦,哎呦,别打,”我躲闪不及,抽到了前Xiong上。顿时一条血痕印在Xiong前,一缕Xiong毛随着鞭子飘了起来。
    我强忍着疼痛,努力做个附耳状,示意他过来。
    “大爷,您听我说。在阳间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有的是钱,”我停顿了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等我肉身火化的时候,麻烦您偷偷将我放出去,我让家人和朋友多烧点纸钱,我回来多多孝敬您。”我在他耳边悄悄私语。
    “哦?此话当真?”他疑惑地看着我说。(洋葱论坛:www.yang-cong.com 洋葱论坛/转载请保留!)
    “当真,当真,在阴曹地府里我还敢说假?”我见他有松动,慌忙说。
    “那好,到了那一天,我把你先藏起来,弄个假身,替你干活,今天,先安排你个轻快的活。”他见四下无人,小声地说。
    “罪人王巴丹,看你膘肥肉厚,还这么不经打,今天先去做个小工——拖土去吧。”狱官大声嚷嚷着,带着我去了幽冥二殿的工地。
    两天来,我极尽所能讨好狱官儿,他也帮我疏通好了逃出S界的关系。我心中窃喜,就等我肉身火化时刻的到来了。
    由于担心有闪失,狱官儿安排我提前几个时辰出去。
    “早去早回,切莫耽误了时辰,等你好消息。”临行前他悄声说。
    “放心吧,我走啦。”
    我乔装改扮,戴着面具一路突破各种关卡,沿着来时的路逃出了幽冥地界。                                                           

    【三】
    离开那令“人”K·B和受尽折磨的幽冥地界,我的心甭提多畅快了。啊!我又自由了,又能呼吸到人间的空气了,虽然这空气里还有污浊和雾霾,可总比那到处充满杀气和血X味儿的地狱要好得多。
    子时,我背着个大布袋,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自己的家。
    我蹲在主卧室的窗台上,透过窗帘向里望。
    屋里漆黑一片,老婆白美玲鼾声如雷,睡得S猪一般。这个没心肺的娘们儿,我才S不到三天,她竟然睡得这般踏实。哼,就不怕我来勾她的魂儿?
    我又来到女儿的窗前。孩子呼吸平顺,许是哭累了,脸上透着疲倦,面颊上还挂着泪痕。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或许是我冰冷的手让她有了感觉,她皱了皱眉,侧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我从大门进入客厅,迎面看到墙上挂着我的遗像。照片上,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虽然丑了点儿,但也一副富贵相。可如今在阴曹地府三天不到,却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想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想我王巴丹在世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样的黑钱没拿过,什么样的娱乐场所没去过。唉,不提也罢,免得自己伤心。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水果和一个小香炉。我路过时,香炉里早已冷却了的纸钱灰倏地旋转起来,烟灰升腾开去。我不禁伸手去接,这可都是我买通地狱的“人”情费,不能浪费。于是,我干脆折回,弯腰把里面的纸钱灰捧起来装进布袋。
    坐在沙发上,望着袅袅的青烟飘荡在屋里,我的一生随着忽明忽暗的香火弥荡开去……
    我从小失去父亲,母亲靠着一双小脚,挣扎在黄土地上。她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六个兄弟姊妹拉扯成人。我排行最小,母亲老来得子把我视为掌上明珠。
    看我上学还是块料,在母亲的要求下,哥哥姐姐把我供上了大学。政法专业毕业后,作为选调生我去了政府机关,开始了我的工作生涯。由于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加上头脑不笨,我的职务也在不断提升。
    “王巴丹,巴丹——”我的回忆被老婆的喊叫声突然打断。
    我急忙起身来到她床前。也许睡梦中受到惊吓,她大汗淋漓双脚直蹬。看着她有些斑白的鬓发和写满沧桑的脸,我禁不住伸出冰冷的手,想去抚摸一下她的脸。她突然坐起,吓得我慌忙闪到一边。
    她起身来到客厅,确认香炉里的灰烬完全熄灭后,又抬头看了眼墙上我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上床重新闭上眼睛。
    我再次来到床边,俯下身看去,她早已布满鱼尾纹的眼角里竟然还夹着一滴泪。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任思绪飘去……
    说起我们的恋爱,嘿嘿,那还要归功于我的手段。
    老婆白美玲和我是校友,她学的建筑专业,比我低了一届。那时候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校花,身边很多追随者。咱是乡下人,小时候家里穷,没长舒展开,一米七一的个头,还黑瘦。按照现在城里姑娘的择偶标准,我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三等残废。如果再沾上点毛,估计卖票都有人参观。
    白美玲人家是城里人,白皙的皮肤,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扎着两个大辫子,还是学生会的宣传干部。
    我这穷酸样,估计撞她身上,她都不会仔细看我一眼。我也是男人,到了喜欢女人的时候了。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俊样,馋得差点Niao了裤子。暗暗发誓,我这个癞蛤蟆就要吃定这块天鹅肉了。
    可想归想,哪那么容易的事儿。哼哼,这可是要动动我细脖子上那颗大脑袋了。
    这里我要交代下,虽然,那时候我瘦归瘦,可骨头里面长肌肉——有股蛮力气;丑归丑,可脑袋瓜子鬼见愁——聪明。我成绩好,又会来事儿,大家都喜欢我,尤其是那些成绩不好的,我帮他们写作业,考试的时候给他们传纸条,呵呵,你懂的。
    白美玲是走读生,每晚下自修要回家。
    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白美玲骑着自行车一个人走着。
    这时,后面有两个人在追赶她。
    “站住,小妞。让大爷看看俊不?”一个黑影喊道。
    白美玲回头一看,吓得是魂飞魄散。一高一矮两个黑影已蹿至车尾不远的地方。她急忙加速,试图甩开二人。
    “哪里走,今晚,让哥儿几个尝尝鲜。”从马路对面又蹿出两人,横在前面。
    白美玲见状吓得大叫,她本能地拐进了一条黑暗的巷子。
    “小妞,等等,别怕啊,让大爷玩玩,不要你的命。”后面的四个黑影也跟着闪进巷子。
    黑影距离白美玲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后轮沉重——车胎瘪了,这下她感觉情况可不妙,一边哭着,一边拼命蹬着车子。
    就在四条黑影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巷子里蹿出一个黑影,让过白美玲,拦在四条黑影前面。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简直没有王法了!”来人大喝一声。
    “小子,少管闲事儿,给老子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黑影说。
    “让开?没门儿,今天让我遇到了,这闲事儿我管定了,”来人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抱着膀子,横在中间。
    他回头望了下惊呆了的白美玲,“姑娘,你先躲起来,看我的。”
    话音刚落,五个人嚎叫着战在了一处。
    “啊!”几个回合后,一声惨叫,后来者倒在了地上。
    “不好,要出人命。”四人见状撒腿就跑。
    “你伤到什么地方啦?严重吗,我去给你喊人。”白美玲见危险已去,壮着胆子凑了上来。
    “应该没啥大事儿,腿——腿让他们拿刀捅了。”他咬着牙说。
    后来的事情,不多说了。我就是那个挨刀扎的男人,她自行车胎也是我撒钉子扎的。半个月的护理,我们成了好朋友,加上我能说会道,看准时机,不久便生米煮成熟饭,嘿嘿,最终赢得了美人归。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是我特意安排的一场假戏真做的“英雄救美”。我知道不受皮肉苦,是办不成大事儿的。                                                           

    【四】
    我起身在各个房间转悠,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家里的陈设,除了墙上多出那张照片和桌上的香炉外,一点没变化,还是那么熟悉,可我已经成了鬼魂,下了地狱。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竟抽泣起来。
    望着这熟悉的一切,仿佛我还活着。我习惯·X·地走进了书房,目光停留在保险柜和墙上的字画上。
    活着的时候,我每天都要看看保险柜和字画。
    “救命啊,你们别抓我,都是王巴丹干的,我检举,我交代……”这个S婆娘睡个觉也不老实,梦里胡乱嘟囔着。
    什么?她要检举我?我惊了一跳。难道真应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老话?这些年,随着我的身份不断提高,你这个S婆娘跟我享了多少福。
    三年前,我不择手段坐上了副市长的位置,分管城建及招商引资。而她那时候是市建筑二公司的副总。哼,要不是我,她还在设计院画图呢。
    那一日,我满嘴酒气的从外面回来。
    “巴丹啊,以后出去少喝点,你看看你走路都东倒西歪了,身体重要啊!”老婆白美玲说着递过来一杯参茶汤。
    “知——知道了,我——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引——引入外资,多喝了——几杯。”我打着嗝接过茶盏,斜靠在沙发上。
    “晚上,我的一个朋友送来五十万。还说丫头要出国,他帮我们联系学校,你看——”老婆挑起眉毛看了我一眼,转过脸用下颌指了指放在茶几下面的一个破蛇皮口袋,放低声音说,“钱在那这儿,我都数过了。”
    “哦?哪里的朋友?还是很会做事的嘛。”我抿了口参汤,向蛇皮口袋望去。
    “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你忘啦,上次我让你帮他贷款了五千万的那个人。”
    “刘一寿?” 苗疆蛊事:http://book.洋葱论坛/kongbu/5/
    “对对,就是他,你就是记·X·好,呵呵。”老婆见我想起来了,面漏喜色地说。
    我得意地将头靠在沙发上,满足于这样的收获和她的赞美。
    “他还说这是小意思,今后还有——”她得意地说,“现在查得紧,我让他不要打到银行卡里,用个破袋子拎来的。”
    “嗯,这样好,你明天用你妹夫的身份证重新办张卡,把钱存进去,之后再转到国外的账号。”我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知道了,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老婆略带赞许地说。
    “对了,你明天到银行,顺便查一下老马给的干股到账没有。”我补充道。
    “好,放心。”她心领神会地笑着答应。早已没有了第一次拿人家钱财时候的那份紧张和羞涩了。
    我转悠着来到了保险箱前,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奶奶地,我刚走,里面就空了?之前那些金砖和钻石呢?还有那几副名贵的字画呢?准是这个S婆娘转移了。”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我气愤地骂道。
    “爸,我不出国,我喜欢王刚,呜呜呜……”
    刚钻出保险箱,耳畔传来女儿馨茹睡梦中的哭喊声。
    我来到女儿床前。她满头是汗,不停地摇着头,脸颊处挂着两道泪痕。
    “唉,作孽啊。”我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她睡梦中蹙成一团的眉毛,陷入深深的回忆……                                                           

    【五】
    半年前,一个周六的中午,馨茹带着一个英俊的男孩来到家里。
    “爸,妈,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同学王刚,”女儿兴奋地向我们介绍说,“他可是品学兼优哦!”
    “伯伯,阿姨好!”王刚双臂低垂,拘谨地说。
    “快坐吧,”老婆Tuo去围裙,急忙招呼,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你是哪里人啊?”老婆坐定后询问着。
    “X市龙门乡的。”他不假思索,如实回答。
    “哦?这么巧,你不是曾在哪里做过代理副乡长吗?”老婆侧脸看着我问。
    “嗯,还真是的。来来,快吃饭吧。”我催促着说。
    “爸,你知道吗,王刚可是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吃饭的时候,馨茹眉飞色舞地介绍。
    “说说看,怎么个传奇?”我好奇地问。
    “他曾经在工地做过小工,靠着顽强的毅力,利用晚上的时间备考,考上的我们学校,”馨茹得意地说,
    “哦?不错,不错,很有拼搏精神。”老婆赞许地说。
    “高考那一年,她母亲说到我们这座城市找个亲戚,结果……”馨茹突然欲言又止,尴尬地吐着舌头。
    “这丫头,还知道卖关子了。”老婆看了眼女儿,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本来就是嘛,不信你问他。”馨茹不假思索地说。
    王刚听后,表情变得异常沉重,他放下手里的筷子,低着头,陷入悲伤之中。
    “很遗憾,母亲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他哽咽着说,“那一年我没有参加高考,来到这座城市报了警,还登了寻人启事,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他噙着泪水说。
    “对不起,都怪我。”馨茹感觉话题沉重,引起了他的伤心,连忙尴尬地道歉。
    “是啊,小伙子,这丫头不懂事,你也别怪他,相信好人有好报,会有消息的。”老婆在一旁打着圆场。
    “那你父亲呢,还有兄弟姐妹吗?”我好奇地问。
    “听母亲说,父亲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再嫁。”王刚心情沉重地说。
    “怪可怜的,来,吃块肉。”老婆说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肉。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来来,快吃菜。”我慌忙说。
    饭后,我进入书房,仔细思索着王刚这个小伙子的情况。
    “王刚,进来坐坐。”我招了招手。
    “你妈妈叫什么?”我示意他坐下,小声地问。
    “彭淑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原来做什么工作?”我掩饰着惊讶,不露声色地继续问。
    “在家种地,好像听人说,她曾经在乡政府里做过秘书。”
    “哦,是这样,那好,早点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下。”
    王刚和女儿去了学校。(洋葱论坛:www.yang-cong.com 洋葱论坛/转载请保留!)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没想到王刚的出现却让我陷入了焦虑和惶恐之中。
    毕业后不久,组织上派我去了X市龙门乡挂职锻炼。老婆白美玲那时候正面临着毕业,况且她家里人不同意我们相处。虽然那时候我舍不得离开热恋中的白美玲,却也只能服从组织安排。
    由于工作繁忙加上白美玲也在搞毕业论文,我们的联系可以说越来越少了。
    作为挂职副乡长,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同龄的女秘书,她的名字叫彭淑珍。她热情大方,积极主动陪我去各个自然村去调查了解第一手资料。
    我干练的身形和得体的言谈举止,引得她投来赞美和欣赏的目光。有时候到自然村里检查工作,我也拉着她作陪。她酒量惊人,比我还能喝,她经常替我代酒,帮我阻拦好意的敬酒。
    渐渐,我感觉喜欢上了她,我更能感觉到她投来火辣目光背后的含义。终于有一天,我们在一个月夜下越过雷池的最后一步。
    事后,我对天发誓,真的非常后悔和矛盾。一边是丰满结实、开朗大方的彭淑珍,一边是远在外市的大学生白美玲,而且我知道她的舅舅是市委的副秘书长。其实,白美玲那时候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只是她还没敢告诉父母,我们那时候都是采取避孕措施的。
    转眼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市里决定调我回去。后来我才知道,白美玲悄悄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舅舅,他这才想办法弄我回来,并劝说她家里人成全了我们。
    临行前的夜里,我和彭淑珍在河提散步。
    “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凭你的能力,我感觉将来你肯定会有所发展,”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拉着我的手,“虽然舍不得你,可我知道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呜呜呜……”说着她不舍地抽泣起来。
    “淑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愧疚地说。
    “真舍不得你走。”她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
    我搂着她的肩膀,陷入离别的悲伤中。
    “我希望今后你有空常来看看我,”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好,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月光映照着一河并不丰腴的春水,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潺潺地流淌着的。也许此刻,月宫中的嫦娥也一定在翘首等待和思念着她的丈夫后羿吧。
    岸边的垂柳,正在微风中搔首弄姿般整理和舒展着头发。不远处传来阵阵野花的清香,草丛中蟋蟀轻声鸣叫着。小河一路向东,不紧不慢地低声吟唱着……
    我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月下景色,相互依偎着,静静地坐了大半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带着思念和忏悔,带着迷茫和不安,同时也带着奔向新生活的憧憬,第二天一大早,我悄悄离开了。
    开始我们还通信,知道她很快结婚生子。
    后来由于工作变动,我们失去了联系,那晚一别也再未谋面。尽管我偶尔也会想起彭淑珍,可怎么办呢,我放弃不了现在的生活。就这样我慢慢变得心安理得,这段记忆也渐渐模糊开去。                                                           

    【六】
    婚后,我以还要继续深造为由,一直没和白美玲要孩子。两年后,我考上研究生后儿女馨茹才诞生。
    研究生毕业后,又利用白美玲舅舅的这层关系,我慢慢开始在仕途上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可没想到三年前,当我担任副市长后,一天下午,彭淑珍在市委大院等到了我。
    “真的是你啊,王副市长,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任职公示了。”她在我下车后闪到了我的身边。
    虽然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哦,是你啊,走,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急忙掩饰着惊慌说。
    到了办公室,我关上了门。
    “这么多年没见面,你过的可好?”我递过一杯茶,关切地问。
    “唉,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都熬过去了。你走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最后没办法,只好辞职回到老家匆匆嫁人了。为此,家里人气得和我断绝了来往。”她喝了口水继续说,“年轻的小伙子不敢嫁,只好找了个有点残疾的老光棍,后来生了个儿子。”她极力压抑着无奈,哽咽着说。
    “什么,你怀了我的儿子?”我紧张地咽了口吐沫,盯着她风吹日晒早已变得苍老的脸。
    “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娶我的,告诉你只会让你分心。”
    “你丈夫知道儿子不是他的吗?”
    “八个月后生下孩子,他当然知道不是他的,因为自己残疾,他也慢慢原谅了我。他对孩子也很好,我们慢慢有了感情,正当我要准备帮他生个孩子的时候,他……”她突然捂着嘴,失声哭了起来。
    “快别哭了,这里是办公室,”我紧张地说,“他怎么样?”
    “他在生产队炸山的时候,炸S了。”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哽咽着说。
    “哦,是这样,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难过啦,你现在找我有什么难处?想让我认儿子?”我猜不透她现在找我的真正意图,急切地问。
    “一,我是想验证下,是不是你真的当了副市长,那时候,我就预感到你肯定能出人头地,“二,”她抬起头,盯着我的脸,面露难色,“孩子要面临高考了,成绩还不错,我是想要他考上大学了,你能不能……”她欲言又止。
    “没问题,到时候,我资助他上大学,你放心好了。”我猜出了她的难处,急忙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这么多年我吃的苦你可能想象不到,经常在困难的时候想到你。”说着她羞愧地低下头。
    “委屈你了,你为我扛了这么多,牺牲了你一生的幸福,都是我不好,唉……”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表达。
    “你不会怀疑我是以儿子的名义来敲诈你的吧?”她突然盯着我的眼睛疑惑地问。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想的。”我急忙回答。
    “砰砰砰”(洋葱论坛:www.yang-cong.com 洋葱论坛/转载请保留!)
    门外传来老婆白美玲的声音:“巴丹啊,你在吗?”
    我立刻紧张得站了起来。
    “怎么大白天的,上班还关门啊。”白美玲不请自进。
    “哦?里面有人啊,呵呵,谁啊,给我介绍下。”白美玲说。
    “我下乡挂职时候的秘书,今天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我。”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惊慌。
    “哦,那好,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白美玲说着转身告辞。
    我知道老婆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定也不会当着外人说,也就不再询问和挽留。
    晚上我请彭淑珍吃饭,劝说她第二天再走,并派人明天陪她四处转转。
    晚上到家,没想到白美玲似乎觉察到了我和彭淑珍有些瓜葛。她看到了彭淑珍红肿的眼睛。老婆哭闹着责问我,没捉奸在床,我当然不会承认,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其实,下乡那段时间,我和白美玲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似乎是女人的直觉吧,她S活不相信我和彭淑珍没有任何关系。
    “对了,下午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赶紧转移话题。
    “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她擦干眼泪说。
    “一个开发商朋友送了我们一套别墅。”
    “什么人?”我问道。
    “人家是感谢你的,就是上次请我们吃饭的陈总,你帮他竞拍成功了市中心的一块地段。”她提醒我说。
    “哦,陈一雄啊,他还算有良心,他一定是看老婆大人的面子,呵呵。”见老婆不闹了,我赶紧奉承说。
    “产权证上,不能写我们的名字。”我提醒道。
    “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早安排好了。”她得意地说。
    一说到这样的事情,她总是能放弃一切恩怨和我达成共识。                                                           

    【七】
    夜深了,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彭淑珍的突然出现,也让我有种不祥之兆。且不说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单说让白美玲撞上恐怕就不好对付。这么多年,白美玲的·X·格我知道,她不会就此罢手,她一定会暗地去我挂职的地方调查。我的风流韵事恐怕是纸里包不住火,迟早会暴漏。
    但我知道彭淑珍似乎也不像是来讹诈我的,否则,她早会找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来,难道说,我真的有个儿子。谁知道呢,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不行,我要扫清一切有可能的任何障碍,如今这个位子刚刚坐上,还不牢固,不出现任何差错,更不能让白美玲知道真相。
    突然,一个想法渐渐在我脑海形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办公室。秘密喊来了跟我最贴心的S区公安分局的吴良新局长。
    “王市长,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提拔之恩,这正是我回报你的时刻。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吴良新悄声对我说。
    “那好,一定要办得干净利索,不留后患,切记。”我附在他耳边说。
    一周后,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南郊护城河内,发现一些尸块,法医鉴定,尸块为一中年女·X·。
    这则消息让我惊慌了好一阵子,我又不敢过于怪罪吴良新,好在有他的参与案子不了了之。
    果不出所料,白美玲真的暗地调查了彭淑珍。当她知道彭淑珍离奇失踪反而对我产生了怀疑。
    “前几天来看你的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有回去啊?”她试探·X·地问我。
    “真的?我让司机送到她长途汽车站的。”我假装惊讶地问。
    “不会是你让她消失的吧?”她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老婆,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儿戏,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栽赃啊!再说,我让她消失这不是明摆着在你面前不打自招吗。”我极力辩护着说,“说不定到什么地方去了,过几天就回去了吧。”
    “管她呢,对了,你昨天检查工作带回来什么?”她好奇地问。
    “一对情侣名表。”一见话题转开,我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了过去。
    转眼三年过去了,本以为事情都会随着彭淑珍的消失而烟消云散。可谁想到半年前女儿馨茹带王刚来家吃饭,又让我陷入了极度纠结和惶恐中。
    那天我喊他进去问话,得知他就是彭淑珍的儿子,经过仔细观察,惊讶地发现他的右耳里居然有一颗和我一样的黑痣。
    我也曾想过让王刚消失,可他那颗黑痣让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天啊,这等巧事儿,居然奇迹般的真实发生了,自己女儿喜欢的竟然是她的哥哥!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
    而且,从王刚嘴里得知他母亲的消失,引起了老婆白美玲的警觉和怀疑,她将三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非逼着我交代实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为了不改变现在的生活,经过痛苦的抉择后她原谅了我,选择了沉默,没有报警将我绳之以法。
    我和老婆商量赶紧让女儿提前出国。可这个S丫头就是不肯听从安排,她成绩一路下滑,已经无心念书了。最近,更是查出她患上了抑郁症。
    就在我跳楼的三天前,送我们别墅的陈一雄在洗浴中心被突然出现的警方带走。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包里的笔记本上竟然记载着几年来行贿的所有证据。更没想到公安分局的局长吴良新也在名单里面,被同时立案侦查。听说他们都已经交代了,牵出我是迟早的事儿。
    这世界已经没有让我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八】
    我还沉浸在纠结的回忆之中,已经天光大亮了。
    老婆和女儿已经起床,准备去参加我的葬礼。
    我一路跟着她们来到殡仪馆。
    火葬场的一个大厅里,人头攒动,哀乐声声,哭声阵阵。
    每个进来的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情瞻仰了我的遗容。望着早已摔得变形的脸,我心里一阵阵难过。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反而感觉心情无比轻松。我已经解Tuo了,哈哈,看你们在这世界上挣扎吧。
    看着肉身被炼尸炉里的熊熊烈火所吞噬,我知道,我在尘世的一切都已经画上了句号,所有的罪恶也都随之葬身火海。
    我惊奇地发现,单位来的人都不是头头脑脑。他们都在干什么?原来关系不错的人,怎么来得那么少?
    我决定到单位一探究竟。
    市委常委会议室里。
    “几天来,王巴丹同志生前的所做作为,根据举报已经形成初步材料,有些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和取证中,”市委书记总结·X·地说,“我们大家要引以为戒,管好自己的嘴和手,教育好家属和子女,我们要把他当成一个反面教材,在市委进行传达和通报,做到警钟长鸣!散会。”
    “他这是明显的畏罪自·S,唉,这个老王,平时看他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为人处事也很低调,没想到啊!”分管公、检、法的副市长会后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一个洗浴中心的Se·情按摩,牵扯出一个公安分局局长和一个副市长呢!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市长感慨地说。
    我又来到市政府秘书组的办公室。
    “哎,告诉你们,王市长,不,王巴丹在世的时候,高档宾馆有长包房,他还经常去一些娱乐场所。”我的司机步斯仁眉飞色舞地对几个女人说。
    “是吗?你是不是也去过?”办公室主任胡丽晶笑着说。
    “我可没进去,只是傻等在外面,领导的事情,不该问的不问。”
    “哈哈,谁知道呢。”胡丽晶大笑起来。
    “哈哈,就是,你去了也不会说的。”屋里传来一片浪笑声。
    “我——我的为人你们还——不——不知道?”步斯仁急于解释口吃着说。
    “哎,步斯仁,王巴丹刚S你就爆料啊,他平时对你可是不错啊,你可以到纪委去检举。”不知谁插话道。
    “这——”步斯仁红着脸不再言语。
    “对了,听说他好几个情人呢!”副主任尹叶青说。
    “我也听说了,咱们这里工会的那个小骚娘们儿,就是他从团委带来的。”胡丽晶撇着嘴不屑地说。
    “也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怕是知道了也管不了,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声。
    这群骚娘们儿,就知道在背后嚼舌头。(洋葱论坛:www.yang-cong.com 洋葱论坛/转载请保留!)
    如今我是身败名裂,S人一个了,你们都胆子大了。我活着的时候,你们见到我不一口一个市长市长地喊着。尤其那个胡丽晶,老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忘记啦?床上的温存你都不记得了?不是我,你能这么快做上主任的位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有脸说我。
    “听说王巴丹副市长是畏罪跳楼的。”一个保洁员说。
    “嗯,他要不自·S,那也要蹲监狱,坐大牢的。说是从他家里搜出价值上千万的的东西呢。”另一个保洁员唏嘘着说。
    有这么多钱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悄悄地离开市政府大楼。没想到我成了这里人们乃至整个社会议论的话题。
    让他们说去吧,都会到阴曹地府的。我突然想到了彭淑珍,或许,她也正在等着让我偿命呢。
    活着的时候,没这么多人知道我的名字,S后我王巴丹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呵呵,也罢,可以对我盖棺定论了。
    【尾声】
    我的时辰或许该到了,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紧,浑身烧得厉害。瞧瞧我从火葬场背出来的这点儿钱,可怎么回去向狱官儿行贿啊!家里人都不愿意多烧些纸钱了,还指望那些所谓的朋友吗?我失望地徘徊在S界的边缘。
    我也受过高等教育,由于立场不坚定,致使党·X·完全泯灭,在宦海中一步步堕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怪谁呢!
    想到幽冥界那些可怕的鬼怪,那阴森K·B的景象,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还有将要面临剐罪台上的拷打,我失声嚎哭起来。
    此刻,我又看到了黑白无常,他们手里拿着狼牙棒和镣铐跳跃着奔我而来。我本能地想跑,可我已经无路可逃。
    “啊,救命啊,救命!”我大声喊叫着扑到在地。
    等待我的将是严刑拷打和无尽的黑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 由于人类好奇的心理,我们就不难理解这个论坛的出现会在全世界引起怎样的骚动 ----】
本站内容均为会员发表,并不代表洋葱论坛立场! 拒绝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在本论坛发表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相抵触的言论!

Archiver|手机版|黑名单|洋葱论坛 ( 粤ICP备18009964号 )

GMT+8, 2024-11-6 11:40 , Processed in 0.250000 second(s), 30 queries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