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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中,有两件事应该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怪异感觉。 那一年我好像才六岁吧。一个细雨飞飞的午后,我站在门口朝外张望。我的两个姐姐边聊天边做着针线,没有谁来注意我在做什么。我就那样看着风听着雨,不时盯着门前的那条人行道,一些赶着牲口的放牧人在“咩咩”“哞哞”声中吆喝着牛羊在雨雾中穿行。我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
雨好像突然停了,弄不清是什么时侯停下来的。还有暖暖的阳光,但风似乎刮得有些怪异,呜呜作响,而且门前的树枝晃动得特别厉害,好像人倒下去起不来,霎时有了飞沙走石的感觉。四月的天,我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怪异的风停止了,太阳又露脸了,风柔柔地拂过我的面颊。微雨中走来一位40多岁的美貌妇人,剪着短发,满脸慈祥的笑。她怀里抱着的不是我常在一起的玩伴吗?他叫鸡鸣,跟我同岁,好像病了很长时间,我很久没见到他了。现在病好了?从医院回来哪?我兴奋地叫着小伙伴的名字,他扭过头对我笑了一下,那个中年妇人也冲我友好的一笑。我清楚地记得鸡鸣还朝我挥了挥手,我一直微笑着看他朝家的方向走去。
啊,小伙伴病好哪,又可以一起玩哪!我满脸兴奋,跑到两个姐姐跟前叫道:人家鸡鸣病好了哟!从医院回来了哟!我的两个姐姐大吃一惊,满脸紧张地看着我,那怪异的表情反到把我吓得不敢动了。 “别乱说!””你是不是吓着哪?”她们安慰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姐姐,分明地感到她们的手哆哆索索抖成一团! “我才没瞎说哪!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抱着他刚从我们门前过去,我还叫了他!”两个姐姐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因为按照风俗,这一天是鸡鸣圆坟的日期。他的亲人都在坟上,而他却回到家里。年少的我并不知道害怕,既便是现在,我也只是纳闷。因为当时看到的情景并不可怕,甚至还有几分温馨。我宁愿相信是心灵感应。
另外的一个经历却…… 那一年我还在一个乡镇做语文教研员,那次好像是去一所很偏远的学校定一节教研课吧。下船以后要顺着一条狭谷大约走十来里的路程。因为我酷爱这里幽静的环境,一路还可以观景,就没让人陪着,打算一个人去了,这样比较从容。
这条狭谷很幽深,也很凄美。两边的青山郁郁葱葱,小溪的水流叮叮咚咚,如美人的环鸣佩响。鱼儿跃出了水面,鳞片在暖暖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一群白鹤在林中悠然飞翔,偶尔窜出一两只野兔,还见到了篷松着尾巴的松鼠,用两只前爪捧着松子在享受着它的美味,两只滴溜转的眼睛左顾右盼,看见有人“嗖”的一下窜到树顶去了,又从松枝的缝隙中窥视我。这可爱极了的小东西!
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越来越多的人搬走了,所以这里显得过于冷清。人少了,鸟兽自然多起来。此消彼长吗,自然规律。
好像是突然间(也许是我只顾看景过于出神),前面出现了一个仙袂飘飘的美少妇(我这样判断是因为她怀抱着一个孩子),袭一身质料很好的白色连衣裙,微风过处,让人联想到凌波仙子。我惊叹于深山之中竟有如此美人胚子! 我渐渐向她靠近,可她似乎也在走着。可能是领着孩子玩吧。走路久了很想找人攀谈一下,可人家既然有事也只好作罢。哎,有位佳人,峡谷一方。 走到了目的地,在谈完正事以后,我向他打听起这个女子。在我谈了有关情形以后,他似乎大吃了一惊,神色很有些慌张。顿了一下,他只是淡淡的说:“哦,是有这么一个人,长得挺标致。”其他的就再也闭口不谈了,而且催着要送我去坐船。凭直觉我觉得有些蹊跷,但我没敢再问。
在送我走时他的一个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采摘了一把桃树枝。我笑道:“干什么,是不是避邪呀?”他只是笑笑,我的好奇心快要烧着了。
在经过刚才路遇美少妇的地方,他催着我快走,我紧张地四处张望,惶然瞥见了一处新坟! 奇怪!刚才来的时侯为什么没看到?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后来隐隐传出消息,那里最近有一对母女双双遇难!因为撞车。据说峡谷里还经常传出哭声。
我是一个唯物论者,这些事情确实不太好解释。世界上不是还有十大未解开的谜吗?想想又释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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