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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小海S了。
S得好惨,Shi·Ti是三天后在公园的池圹里发现的。有人说小海是玩水淹S的,大多数人不相信。小海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父母的跟屁虫,从不单独玩耍。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三公里外的公园去玩水呢?翠园公安分局己立案侦查,不久肯定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这几天,朝阳农贸市场经营者人心惶惶,商贩们天天把小孩拴在身边,就怕再出现小海的悲剧。大家都喜欢小海,十分疼爱这个早熟又聪明的孩子。他父母在这个农贸市场卖菜已有五个年头,小海就是在这个菜市场出生,菜市场长大。别看小海才五岁,特别机灵活泼,他学会帮父母照料菜摊,还会讨价还价作生意,有些顾客故意逗他玩一味砍价,他板着面孔一夲正经说:“爸妈赚不了钱,我吃不饱饭长不大呵!”只要小海在菜市场,他父母的摊位前就笑声不断,他家的蔬菜总是最早卖完。大家说:“小海是个进财童子,长大会成大老板、大富翁。”唉,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料到,闪着一双大眼晴长着小酒窝的小海突然沒了,菜市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沉浸在悲恸之中,好多人伤心的流泪。小海到底是怎么S的呢?
一、命案之谜
法医尸捡结果出来了---“他杀”。小海是被人掐S后扔在公园的池圹里,伪装溺水身亡的假象。晴天霹雳,小海的父亲王力成听到法医报告,惨叫一声,一头朝墙壁撞去,顿时鲜血淋漓。小海的母亲孙芝秋患有心脏病当场昏S,大伙七手八脚将她送到医院抢救。刹时间菜市场阴云密佈冷风凄冽,人人胆颤心惊,个个窒息难安。人们百思不解;王力成夫妻是菜市场公认的老实夲份人,从农村进城打工谋生,俩口子起早贪黑苦心经营这个两平方米的菜摊。对顾客笑脸相迊和气生财,对同行与人为善与世无争。他们与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恨,非要对他们的宝贝儿子下毒手?如果是绑架,凶手並没有打电话要钱。一个卖小菜的农民有多少钱勒索?连办案的警察也陷入迷宫,侦査一时无法深入。
力成夫妻已经半个月沒去卖菜了,儿子没了,挣钱干什么?原来只想在城市里打工挣钱买房子,让小海在城里读书就业结婚生子,从此成为城里人,崽崽孙孙都是城里人。如今美梦破灭了,力成S的念头都有。看到卧病在床的妻子,他不应该走绝路,要为儿子报仇,向凶手讨还血债。他把小海的照片全收起来,不让妻子看见伤心。这一些旧玩具都是好心的顾客送给小海玩的,他把玩具全部烧掉,让儿子在另一个世界玩得开心。当然,他更想找到儿子被杀的蛛丝马迹,为破案提供线索,可惜一无所有。他努力回忆小海出亊前的点点滴滴,似乎也没有半点反常的迹象,难道凶手是从地底下钻出来,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后又彻底消失。力成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凶手迟早会原形毕露。凶手是谁呢?
“哥,我带了点菜回来,中午一起吃饭”来人叫王甫成,是力成的叔伯兄弟。他俩是同学,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感情胜过亲兄弟,连结婚的日期都前后只差一个月。八年前两人一同南下广东打工,五年前来到这座城市卖菜。两家共租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吃喝拉撒在一起,互相关爱手足情深。只有一件憾亊让这里少了欢乐;王甫成的妻子江素珍结婚六年一直沒有生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毛病,反正没有开花结果。小海常常对素珍说:“婶婶快给我生个弟弟吧,我好有个伴玩呀!”素珍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她十分疼爱小海,像亲生儿子一样照料,好吃的东西总要给小海留着。如今小海走了,她也是整天以泪洗面,可是在嫂子面前还要尽量装出平常的神态安慰几句,尽管她知道这样作没有多大作用,但心里好受点,一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亊,谁都受不了。她心里存有一丝阴影,抹不去,吹不散。她不敢说不敢想,如果假设是真的,这个家也会彻底毁灭,但愿不是真的,是自巳胡思乱想。
“哥,我买了点泥鳅給你作碗泥鳅钻豆腐,让嫂子多吃几口饭。”素珍抢着去剖泥鳅,甫成不让:“你陪嫂子说说话,我剖泥鳅的技朮比你強。”
甫成夫妻这些天热情照顾关心备至,力成十分感动,他搬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一边看甫成剖泥鳅,一边想与甫成聊天。聊什么?脑海里整天都是小海可爱的笑脸,耳边总是小海甜甜的叫声。力成从小是个聪明学生,要不是家里穷,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如今他已大学毕业成了白领。小海S亡之谜他怎么想怎么猜,总是理不出半点合乎逻辑的头绪来。只好向堂弟求教:“甫成,你帮我分析分析,我与凶手无仇无寃,他为什么要杀S小海?”
“哎哟!”甫成一征,剖泥鳅的小刀划伤了食指,鲜血直流。“快,快,拿点药棉花来止血。”甫成掐住食指,痛得手掌在发抖。素珍手脚麻利,慌忙从抽屉里找出药棉帮丈夫止血。“不行,我有土办法,止血最管用。”力成点燃一支烟猛吸几口,然后把烟灰撒在伤口上,果然,血止住了,大家松了一口气。“还是我来剖泥鳅你陪哥聊天。”素珍顺手把丈夫掉在地上带血的药棉捡起来走进厨房。
“哥哥,我反复想了好几天,思来想去,好象只有三种可能,瞎分析,说错了,别见怪。”
“没关系,老弟帮哥指点迷津,怎么会怪你呢?”
“我猜想,小海肯定是被流窜作案的人贩子盯上了,听说如今一个小男孩在北方能卖几万块钱,小海长得那么逗爱,人贩子想下手,小海肯定大哭大闹,人贩子怕暴露,只好把小海......”
力成点点头,甫成分析的有道理,人贩子是第一号杀手。“第二种呢?”
甫成喝了一口茶,“第二种可能是误杀、错杀。如今雇凶杀人的多得狠,也许是某位大老板得罪了黑社会老大,人家要报仇绝后,杀他的孙子、外孙,可能同小海长得相象,小海就冤里冤枉成了替S鬼.”
“最后一种情况呢?”
“也许小海无意中看到他不该看到的东西,凶手杀人灭口。”
“不可能,不可能。这条你说错了,五岁的小孩能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在这个城市里,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成天跟在父母身边,又能看到什么罪恶现象呢?”
“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今社会上,贩毒的、杀人的、抢劫的、盗窃的还少吗?也许就是让小海撞上了,白白送了一条命......”
“也许......也许......没有破案之前,一切都是个迷,我把你的分析告诉办案的李警官,可能对他们侦察会有点启发。”
“别,别,哥,这是班门弄斧,警察是吃这碗饭的,这些案情分析恐怕来回过滤了好几遍了。哥,人S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我陪你去乡下找晏瞎子为小海看个八字吧,如果小海命中就带凶煞,就不要太悲伤了,是祸躲不过,命中注定呀!”
“我不信那些东西,人都S了,算也算不活了。”
“这是对活人的安慰。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用摩托车带你去,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你代我去问问吧,提到小海我心口痛,看八字的十元钱我出。”
“哥,你把我当什么人?好、好,我帮你去问问。”
王甫成骑着摩托车,直奔郊外,七拐八弯,钻进一户农舍,找到古城有名的算命先生晏瞎子测个吉凶祸福,为小海算命是个借口,他报上自己的生庚八字。
晏瞎子嘴巴嘀咕默念,手指头在不停地数来掐去,没有瞳仁的眼眶里,白障不停地往上翻,短短五分钟,象等了五个小时。
“哎呀!这位老板命生得险呀!”晏瞎子终于开腔了。
“怎么险?”甫成一阵紧张,额头渗出汗珠。
“他月柱座羊刃、飞刃,时柱座流霞,隔角,男犯流霞刀下S,女犯流霞盆上亡,这个老板危险,命带隔角,难逃灭顶之灾。再看他大运,五岁起运,今年座丁卯,走的偏官运。”
“偏官运好吗?”听见“官”字,甫成一阵惊喜,莫非自己还能逢凶化吉。
“好什么?偏官七杀,波波渣渣,这几年他难熬呀!加上他长生运座个S字。”
“S......”甫成嘴唇哆嗦,眼前一片漆黑,这个瞎子真是神仙下凡?
“这位老板,今年流年小运逢太岁,太岁当头座,无福便是祸,今年肯定有祸闯。”
“有没有办法解救?”甫成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命带五鬼,给他送个五鬼太岁,可以保他平安无事。”
“送五鬼太岁要些什么东西?”
“不多,一只公鸡,二斤猪肉,三斤草鱼,蜡烛、线香、纸钱,供品,最多花五十块钱。”
甫成知道这是瞎子宽他的心,如果八字先生真能救难免灾,世界上就没有罪恶了,他启身告辞。“晏先生,过两天,我要这位老板送东西来,求你送个五鬼太岁。”
“你们来回跑好劳神,你把钱放在这里,我给你们代送就行了。”晏瞎子也学会做生意,钱到了手,送不送五鬼太岁,只有天晓得。
晏瞎子的算命咒语让王甫成铁了心,只有踏上不归路了。他站在乡间山岭便道上,遥望远处熟悉的城市,眼睛湿润了,浑身在微微颤抖,他深深叹了口气;永别了亲人们,永远、永远告别了......
中餐的菜肴很丰富,素珍招呼兄嫂吃饭,多少天来才吃一顿象样的饭菜,可惜丈夫还没有回来。“我们吃吧,我给甫成留了菜。”三个人默默地动了筷子,没有吃几口,芝秋又泪流满面,再也咽不下去。
“嫂子,你要挺住,要看到凶手的下场,你再病到,大哥还怎么活呀!”
“芝秋,多少吃点吧,难得素珍一遍心呀!”
手机响了,办案的李警官要力成去附近派出所一趟。大家一阵惊喜,莫非案情有眉目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素珍在阳台上看了好几次,丈夫还没有回家,手机一直关机,不祥之兆,她害怕。腿软了,有点站不稳,慌忙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房门开了,是力成回来了,“哥,有什么消息?”力成摇摇头,脸色很难看,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他拿起扫帚,打扫客厅,他扫得特别仔细。
“素珍,吃中饭前,你没有扫地吧?”
“没有。”
力成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
“哥,你掉了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上午甫成剖泥鳅时,伤了手......”
素珍走进房间,拿出来一个小塑料袋,交给力成“你是要找这坨药棉花吗?”
力成大惊,“你怎么知道?”
素珍一脸善良,满腔真诚:“科学鉴定能识别坏人,保护好人。”
“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包括甫成。”
素珍点点头:“我不会那么傻。”
力成匆匆走了,素珍倒在被子上,大哭了一场,她已经猜出了事情真相的八、九分。她哭得好伤心,泪水把被单湿了一大片,是为自己哭,还是为结婚六年,相依为命的丈夫哭,还是为活泼天真,无辜受害的小海哭,她实在无法分辨,只有哭泣才是她眼下唯一能发泄的方式,老公,你还能回家和我见一面吗?素珍和衣躺在床上,晕晕迷迷,似睡非睡,大脑格外清醒。夜深人静,只要楼梯通道有脚步声,素珍就盼望房门开启,丈夫蹑手蹑脚走进来,紧紧把她抱住,发疯似的扯掉她的内衣......这一幕永远成为幻觉,睡梦中甜蜜的回忆。小区四周静悄悄,只有橙色的路灯还在尽职尽责真诚守望,关注着这个充满温馨又隐藏邪恶的大千世界......
黎明前,素珍睁开眼睛,发现手机上新收了一条短信,是老公发的,心头一热,Tuo口而出“这个S鬼又搞什么鬼名堂?”
短信很短:“爱妻,忘记我,我去照顾小海,这辈子欠你的爱下辈子再还。我愧对亲人,只有以S谢罪。”
看完短信,素珍反到平静了,自己的猜想成了现实。“以S谢罪”这才像个男人,不枉同他夫妻一场。她敲开了芝秋的房门。
力成立即向李警官报告。
DNA检测报告出来了,王甫成是杀害小海的凶手。真相大白,朝阳农贸市场象煮沸一锅粥,人人都在议论;杀S侄儿的王甫成是不是疯子,为什么要乱杀无辜,他和王力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力成夫妻陷入更深的痛苦中,怎么能想到,从小长大,患难与共的手足同胞会杀害自己的心肝宝贝。
李警官通报,法医对小海尸检时,发现小海左手中指甲缝中残留一点带血的皮屑,通过对王甫成血型的鉴定,证明小海指甲中的皮屑是王甫成的,小海在被害时拚命反抗,抓伤了王甫成后留下的证据。
“聪明的儿子,你不应该S呀!”芝秋心口绞痛,她明白儿子被害的真相,完全清楚王甫成杀人的动机,自己无意中成了杀害儿子的帮凶。
李警官斩钉截铁对力成夫妻说:“不管王甫成是畏罪自·S,还是负案在逃,我们一定会活要见人,S要见尸,给你们受害人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
二、亡命天涯
王甫成想到自·S。案情大白,他只有S路一条。即使投案自首,法院宽大判个S缓,在牢房里呆上二十年,受尽活罪,还不如S了痛快。他想去投江,没用,自幼水·X·好,水是淹不S他的。想去跳楼,上了33层的大厦,可是顶楼怎么也上不去,差点让保安当小偷逮住了。还是去卧铁轨,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火车经过,他绝望了,连S都这么难,突然他不想S了,好S不如赖活。自己是八0后,还没有三十岁,好多福未享到,好多味道未尝过。四海为家,亡命天涯。中国这么大,逃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混一天算一天,活一年算一年。如果时来运转,还可以找个老婆,生个儿子。他就有后代了。对,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用随身带的银行卡取了一万元钱,然后把银行卡寄给妻子,等她收到卡,自己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还必须去办个假身份证,就是公安机关在网上通缉他,也有个护身符。主意已定,他才感到肌肠辘辘,该去填饱肚子,才好逃命。
王甫成骑摩托车逃出城,逃Tuo公安机关在火车站、长途客车站设卡堵截。然后几次换车,在邻近一个小站乘上火车,逃往哪儿?听天由命。静穆的夜滤净了白日的喧闹,列车进入夜间行驶。王甫成开始没目标的逃亡。他靠在窗口,想睡睡不着,罪恶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作梦都想不到,自己连杀鸡都不会的男人,居然成了杀人凶手。祸根在于老婆不争气的肚子,结婚六年,毫无动静。自己从小到大同力成竞争,从来就没有输过。在学校,成绩比他好,还当班干部;南下打工,工资比他高,还当过车间小组长;这几年一同卖菜,每个月要比他多收入几百块钱。可是王甫成有致命的软肋,在传宗接代的大事上自己矮了半截。如今,在农村,谁家没有儿子,讲话没底气,见人矮三分。何况他连个女儿都没有。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妻子去医院检查,没有问题,自己就更加没有问题。和妻子同床,没有阳萎、早泄,好甜蜜,好快乐。在广州他还偷偷找过按摩院的小姐,小姐夸他是猛男,如狼似虎的年纪还会有病?他想过同妻子离婚,找个会生崽的女人。又实在不忍心,妻子同他是中学同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素珍是班上最漂亮、最讨人喜欢的女孩,自己用了好多阴谋诡计,才把她弄到手。两人一起南下打工,患难与共,相依为命。是工友们最羡慕、最佩服的恩爱情侣。婚后,她温柔体贴,吃苦耐劳,菜场卖菜,家务杂活,素珍料理得井井有条。甫成常常在梦中抱着妻子笑,“我是穷董永讨个七仙女。”打着灯笼火把,百里挑一的好女人,谁舍得休掉呢?没有儿子他痛苦,休妻再娶他更痛苦,怎么办?他苦苦煎熬几年。一次,他无意看到嫂子穿着内衣短裤从浴室走出来,坚挺的乳房,雪白的大腿,让他心猿意马,罪恶的念头油然而升;要嫂子帮忙,借腹生子,是个先进办法,小海是优质产品,第二胎更健康。今后嫂子怀孕了,就向力成提出把孩子过继给他,力成肯定会答应。素珍也会同意,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嫂子两人知道,真是件天遂人意,皆大欢喜的大好事。他兴奋不已,独自狂饮半斤大曲酒。
王甫成在苦苦等待机会。半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天,乡下来人说,力成父母的住宅让山洪泥石流冲垮了一个角,急需修理。力成想同妻子一起回去,芝秋舍不得菜场的生意,只是留下小海作伴。两天后,素珍的父亲打来电话,母亲急病住院要开刀动手术,要她去医院照料几天。甫成嘴里说我陪你一起去,心里说你一个人去。果然,素珍要丈夫留下,照顾菜场生意,自己一人回去。该走的人走了,该留下的人留下了。莫非真是老天在作孽。
“小海,今晚跟妈妈睡。”“不、不,我睡沙发习惯了,你莫栓门,我想妈妈就爬到你床上来。”
母子的对话,甫成听得清清楚楚,反复想好了行动的时间和细节。
凌晨两点,王甫成潜入了芝秋的房间,穿着Xiong罩,内裤的芝秋几乎赤裸,只盖着一条小浴巾,真像条迷人的美人鱼,他Tuo光衣裤,轻轻想Tuo掉芝秋的内裤。
“你......畜牲,放开我!”芝秋又惊又恼,低声骂着。他紧搂女人,苦苦哀求,借腹生子的办法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跪在床下,流着泪说:“嫂子,你帮我生个儿子,我感恩你一辈子,今后我若再碰你一下,雷打电劈,上街遭汽车压S。”
“我是你嫂子,这样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是要遭报应的......”善良的女人就是心软,就是愚味,当王甫成再次去Tuo芝秋的Xiong罩时,她没有再拒绝......
有了第一次,第二晚就是轻车熟路,暗号照旧,水到渠成。
第三晚出事了。晚上多吃了西瓜,半夜,小海起来撒Niao,突然想去妈妈床上睡,推门,门关紧。大声喊妈妈。
房间里的两人吓慌了,甫成只好钻进床底下,可惜把一双拖鞋留在外面,小海进门就责怪妈妈不该关门,他突然低头朝床下一看,“叔叔怎么在床底下。”“床底下有老鼠,妈妈怕,喊叔叔来帮忙打老鼠。”幸亏床头灯暗,芝秋的脸上吓得惨白,甫成只好爬出来,“老鼠吓跑了,明天我去买点药来,你们安心睡吧!”
一段孽缘埋下祸根。芝秋从此惶惶不可终日,一失足成千古恨......
甫成很平静,女人嘴是最严的,只盼望自己的儿子早点出世,自己可以当爸爸了。
常言道作贼心虚,何况是芝秋这类良家妇女,她肠子都悔青了,万一真怀上了孩子,生下来模样像王甫成,她这一世无法做人。她只有用渔目混珠的蠢办法蒙混过关。丈夫回来了,她主动示爱,“今晚别戴套,两人都舒服”“你怀孕怎么办?”“安全期没关系。”憨厚的丈夫蒙在鼓里,何乐而不为。
两个月后,芝秋发现自己真怀孕了,天啦!只有流·Chan,她不想一错再错,不敢告诉丈夫,只要素珍陪她去医院,然后把她流·Chan的信息告诉甫成,让他S了这条心。
“什么?嫂子去医院流·Chan啦!”王甫成顿时像Xiong口被捅了一刀,血流如注。
“她说有了小海,就不想要第二个儿子了。”
犹如天塌地陷,甫成走进厕所,咬牙切齿,“好歹毒的女人居然敢杀我的孩子,血偿血还,我要除掉小海,让你们也痛苦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其实,王甫成哪里知道,他患有精虫坏S症,芝秋流掉的仍然是力成的孩子。
罪恶的念头一旦产生,血案惨剧就不可避免了。
星期天的上午,小海在家里看动画片,王甫成借口去批发市场进货,溜回家。
“小海,叔叔带你去动物园看老虎。”小海喜出望外,“我告诉爸妈一声。”
“我早对他们说了,快走吧。”
王甫成实在喜欢小海,不忍心下毒手。为未曾谋面的儿子复仇,为讨还血债,必需这样做。他兑现最后的承诺,带小海玩遍了动物园每个角落,又去肯德基吃了洋快餐,最后把小海带到公园偏僻的石桥下面。
“小海,我帮你妈妈打老鼠的事,你对爸爸说了吗?”
“没有,对婶婶说了。”
“蠢宝,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要再说了?”
“要你不说就不说,小海,你说叔叔好不好。”“叔叔是好人。”
“你要永远记住叔叔是好人,你妈妈是坏人,她害S了叔叔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你哪里有儿子?你说妈妈是坏人,我要告诉妈妈听。”
“小海,别恨叔叔,要恨就恨你妈妈,是她逼我这样做的。”
“叔叔别掐我。”小海拼命挣扎,小手一顿乱抓,可怜五岁的小孩被魔爪窒息。甫成一阵颤栗和晕眩,突然有点后悔,已经晚了。周围静悄悄,只有知了在哀鸣,王甫成让小海躺在怀里,盖上衣服,伪装睡觉。等到黄昏游客稀少时,悄悄地把小海的Shi·Ti扔到公园的池塘里......
王甫成在西南一个中等城市下了车。在列车上他就想好了,大城市信息灵通,公安查得严,容易出事。小县城外来人口少,也容易暴露。只有中等城市找点事情做,不偷不抢不犯法,就能长期呆下去。躲过几年也许就没事了,还可以结婚生子,繁衍后代。肯定是干自己最熟悉的事,卖蔬菜,不敢去大农贸市场,就选中沿街早市临时买菜点,收了摊就走人。不要办证,不要交税,每天交点卫生费就够了,他租了一间便宜的小屋,开始了遥遥无期的逃亡生涯。
岁月如水,静静流淌。半年过去了,平安无事。王甫成快要忘记他的处境,有点想女人啦!当然,他不敢与妻子联系,也不敢去按摩院找“鸡”,一旦被抓就难逃法网。自己上了公安追逃网,虽然改名换姓,有了假身份证,只要验明正身,就S期临近。只想找个良家妇女,为他生个儿子。万一自己S了,也为父母留个孙子,谁叫爸妈生了三个女儿,就他这根独苗。他频繁与女人接触交往,一个家乡的熟人意外发现了他的行踪。
王力成接到熟人的电话,喜出望外,立即向李警官报告,公安分局高度重视,马上与当地公安机关联系协查,并火速启程前往抓捕。
“让我也去吧,也许关键时刻会起点作用。”
“不,这是我们公安的责任,你在家里静候佳音吧。”
“我了解王甫成,我不会坏你们的事,相信我。”
李警官请示了领导,尊重受害父母的心愿,力成上了警车。
警车风驰电掣,日夜兼程,朝西南方向驶去。
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很快锁定了王甫成居住的位置。深夜,警察包围出租屋,冲进屋内,空无一人,莫非走漏了风声,王甫成逃跑了。王力成询问报信的熟人。王甫成肯定没有发现他,不可能这么快逃离这座城市。室内物品原封未动,连热水瓶的水还有点温度,他会去哪儿呢?
李警官请当地同行帮忙调查,结果很快反馈回来,他已同一位寡妇同居,就住在寡妇的宿舍楼。为了不影响小区居民,上午警察封锁了宿舍楼,请社区主任去敲门,门开了,警察冲进去,王甫成在同女人五岁的女孩玩,他反应敏捷,顺手掐住女孩的脖子,拿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开Q呀!我先杀S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女人在客厅泪如泉涌,苦苦哀求。
“甫成,你还想杀孩子,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力成冲上前说。
“王甫成,你以为绑架孩子就能逃走,梦想!我们在这里等着,你敢动手,我就开Q,你要知趣,放下孩子,跟我们走。”李警官声严厉色,咄咄逼人。
双方对峙,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电子挂钟在“的答的答”响着。
“甫成,放掉孩子,我会求法院给你一条生路。”力成讲的真心话。
“谢谢大哥,杀了小海,我就没有想过再活,求你照顾素珍,她是个好女人。”
“我知道,跟我们回去吧!”
“求哥哥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埋在家乡的坟山上......”
王甫成突然把女孩推开,纵身从八楼的窗户跳下。
小区水泥便道上留下一滩殷红的血,渐渐渗开......
“李警官,请帮忙办个法律手续,把王甫成在这里火化,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家。”
李警官:“一个杀害你儿子的凶犯,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王力成含着泪说:“人S了,他最后的要求我必须做到,他还有妻子,父母姐妹。”
“王甫成是畏罪自·S的杀人犯,你必须做到不设灵堂祭奠,不开追悼会,不搞封建迷信活动,这些都是法律原则,你必须负责到底。”李警官严肃指出。
“放心吧,我会做到的。”力成心中有数,怎么安葬甫成,最有发言权的是他。素珍会听他的,甫成父母,姐妹更会听他的,他是受害人呀!
三、生命希望
王甫成的葬礼按力成的意思办,低调、再低调。这毕竟是王家一件不光彩的丑事。没有花圈,没有鼓乐,没有鞭炮。甫成的三个姐夫帮忙挖了墓井,旁边为小海挖了个小墓井,让叔侄相伴,不寂寞。力成曾劝妻子回乡下为小海下葬,芝秋拒绝了,借口是照顾生意,摊位已经歇业好久了。力成知道妻子是心中疼痛,不愿再触及小海。他叮嘱妻子,身体吃不消,就不要去卖菜,钱是赚不完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田野坦荡于视野,阵痛刚过的草垛无力地躺在田垅上,谷子的分离使他们黯然神伤。清晨,细雨霏霏,如小猫舌头凉凉地舔着面颊,力成和素珍一人捧着一个搪瓷骨灰盒上路了,拒绝他人参加甫成和小海的下葬仪式,亲人们都能理解,默默地站在家门口,看着他俩消失在乡间小道上。
墓地是力成选的,四周全是竹林,翠竹一年四季不褪色,郁郁葱葱,充满生气。他和甫成曾来过这里砍过竹子,两人都敬佩翠竹,忠者其志,不改其节。力成把他葬在这里,希望他下辈子成为友善的翠竹。
力成为甫成垒坟,素珍为小海垒坟。两人默默的干活,流汗,没有吭声。他们在埋葬甜蜜,埋葬痛苦,埋葬骨肉亲情,多余的交流苍白无力,空阔乏味。坟墓垒好了。力成插上蜡烛也烧了一点纸钱,这也算是唯一的祭奠仪式。”
“明年清明节,我们再来为他俩立个碑吧!”
素珍点点头:“我们回家吧!”
“等一会,我最后问甫成一句话,直到今天,我还想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杀S小海?”
素珍Tuo口而出:“可能与嫂子流·Chan有关吧!”说完又后悔。
“莫名其妙,芝秋流掉我的孩子,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听小海说,今年夏天我俩不在家时,叔叔在妈妈床底下帮忙打老鼠......”
“打老鼠?”力成突然想起甫成说过小海被杀的最后一种可能,是小海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莫非甫成与妻子......他不敢想,不愿想,又不能不想。也许这才是小海遇害的真实迷底。
一股冷风突然把蜡烛吹灭了,力成浑身颤栗,额角渗出冷汗,难道还有灾难降临?
“下午,不,吃了中餐我就回城里去。”
“你再陪小海爷爷奶奶一晚,明天上午回去。”
“不行,我担心芝秋会出事......”
“不会吧?!我跟你一起回城去。”
果然,不出力成所料,芝秋出事了。已经痛苦地离开了她依恋的这个世界。她认认真真洗了头,洗了澡,换上平常最喜欢穿的衣服,淡淡地化了妆。然后,流着泪给丈夫留下一封信,她想写一封长信,可总是写不下去,泪珠掉在纸上,字迹模糊了......
她为自己做了最后的晚餐,平时最爱吃的牛肉面,把老鼠药全倒进去,味道怪怪的,实难下咽,她大口吃,使劲咽,全部吞进肚里,然后把碗筷洗干净,平静的躺在床上,等待去见儿子小海的S亡列车......
小海遇害,芝秋就想到S,没有找到凶手的下落,不甘心S。她要看到这个魔鬼的下场。听到王甫成自·S身亡的消息,更坚定S的决心。小海的S,甫成的亡,全是她的罪过。没有那一晚孽缘,一切都不会发生。力成、素珍知道了真相,还有勇气面对他们吗?有人说“女人是祸水”,自己真是祸水呀,也只有以S谢罪了,去陪葬心疼的小海,也是件福事。S亡不可怕,芝秋十分坦然,十分平静,真像去走亲戚,会朋友,她还认真把家里的卫生清扫一遍,让丈夫回家感到干净,舒适。
力成心急火燎赶回家,路上一直打芝秋手机,电话响了,就是没人接。菜市场的同行说她今天没来摊位卖菜,力成更加惶恐不安。芝秋会去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冲进房间,芝秋身体早已凉了。他还要打120急救车,素珍失声大哭,劝阻着他。力成看了遗书,打电话报警,李警官来了,法医来了,Shi·Ti被送去解剖,结论很快出来了:芝秋是服老鼠药中毒身亡,遗书是她亲手所写,结论是“自·S”。
力成相信这个结论,芝秋的遗书已写得清清楚楚,他报警是为了让芝秋的父母兄妹明白事情的真相,再痛苦也不要忘记法律规则。
被泪水渗湿的遗书能看清楚芝秋的那颗流血的心。
“亲爱的老公,我去照顾小海了,别难过。我的软弱,我的愚味,害了小海,毁了甫成,我也是个罪人,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素珍妹妹,帮我照顾力成吧,他是个值得爱一世的男人......”
力成崩溃了,连续失去两位亲人,铁打的汉子也支撑不住。在家乡,芝秋的丧事完全是素珍一手操办的,按当地风俗习惯,请和尚道士做了法事,摆了三十桌白酒席,那态式,那排场是近年全村一流的。浩浩荡荡的送殡队伍热热闹闹把芝秋送上山,几十个花圈在山间小路上左右摇晃,两套乐队一路吹奏,锣鼓宣天,哀乐在田垅回荡,鞭炮震耳欲聋,烟雾弥漫。谁也不知道,丧事全部开支全是素珍掏腰包,花光了这几年卖菜的血汗钱。她无怨无悔,丈夫造的孽,理所当然由自己偿还,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心灵的慰藉,精神的安宁。
芝秋的墓地紧挨着小海墓,母子俩在竹林中相依相伴。
素珍回到城里,刚放下行李,力成把她叫到客厅,茶几放着一叠人民币,素珍明白了,一阵心酸。她平静地喝了一口茶,想好如何应对这个折磨得要发疯的男人。
“昨晚,老爸给我打来电话说,你把芝秋的丧事办得隆重圆满,我们全家感激不尽,我会感恩你一辈子,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你出了这么大的力,不能让你再出钱,我知道你不会和我算账,这两万元钱你先拿着,肯定是少了,我心中有数,以后再慢慢还你。”
素珍想开口说话,却哽咽了,她用手把钱推开“钱,算什么东西。甫成害S了小海,应该赔你多少钱?他S了,夫债妻还,天经地义。我一辈子都还不清呀......”素珍泪流满面,低声抽泣,把力成吓得手足无措。
“素珍,别这样,钱我先帮你存着,需要时随时给你,我已在院内另外租了间地下车库住,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房租我还会负责一半。”
“为什么要搬走?地下车库没有厨房,没有厕所,你怎么生活?”
“唉,我们俩个人,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套间,唾沫会把我们淹S......”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男女合租住房的现象还少吗?别忘了,我俩也是八0后,不要那么封建古板,愚味无知。”
“人言可畏呀!出了这样的痛心事,我俩已经成新闻人物了。”
“怕什么?你没有妻子,我没有丈夫,就是同居,谁会来管你?”
“我是男人无所谓,你是女人,将来怎么嫁人?”
“你说过,甫成临S前要你照顾我,芝秋的遗书要我照顾你,你再傻再笨也应该明白他们的心意。这辈子,除了嫁给你,我还会嫁给别人吗?你不是木头,不是石头,不是铁坨,你是个人呀......”
力成没有吱声,不知该如何回答,头痛得快要裂开了......
又是上帝作的孽,祸不单行,力成出车祸了。凌晨五时,他去批发市场进蔬菜,一辆渣土车撞飞了他的三轮摩托车。苍天有眼,渣土车司机没有逃逸,把他送进医院,垫付了医药费,并留下了一句话“都是出来打工的农民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会负责到底。”不幸中的万幸,力成只撞断右腿。素珍慌忙赶到医院,痛苦的神态,让同病房的人都感动了,力成无法下床,行动困难,大、小便只能在病床上解决,素珍为他倒shi端Niao,力成愧疚不安,只会重复说一句现话“怎么好,怎么好......”“不好,你自己去倒呀!”素珍故意逗他。两人的心渐渐贴得越来越近。素珍曾经听芝秋说过力成是世界上最爱个人卫生的男人,一年365天,除了洗大澡,全身沐浴,他象女人一样,天天洗小澡,把下身洗得干干净净,男·X·的常见病,多发病,前列腺炎,痔疮与他无缘。如今住院一个星期,他无法洗澡,应该帮他擦洗下身,力成坚决反对。素珍不予理睬,打来一盆热水,扭干毛巾,就往下身抹去,同病房的病人都笑了“老婆帮老公抹澡,还怕丑,我们出去,你慢慢擦吧!”
温暖的毛巾,温柔的动作,让力成浑身痉挛,突然抓紧素珍双手,久久不愿松开。如果不是在病房,他会不顾一切的放纵......
素珍轻轻在他耳边说:“过几天,出院了,我们回家......”
力成搂紧素珍,直到病友进了病房,还不愿意松开。
力成出院,撑着拐杖回家,素珍已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今晚,睡我的房间。”素珍红着脸乞求。
“你招郎?我不干,我要娶老婆。”力成把素珍推到长沙发上。
“力成,我能为你生儿子,你就娶我,我生不出孩子,就帮你娶个好嫂子。我永远做你的好妹妹。”
“如今,我不要儿子,只要你......”
力成把女人抱紧,素珍竟扑扑簌簌掉下泪来,力成连忙用嘴巴去吸吮。素珍整个人仿佛都飘荡在亦真亦幻的梦境中,感到自己是一块肥沃的土地,让力成精心料理,一遍又一遍深挖细作,辛勤耕耘,非要把她侍弄得青绿昂然,花团锦簇。可怜半旧的布衣沙发在痛苦中呻吟......
两个月后,素珍有了怀孕症状,连忙去医院检查,两人拿到结果后,在医院走廊里抱头大哭了一场。
力成、素珍悄悄去区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他们不愿声张,连双方父母都不通知,要等儿子出世后,让他们大喜一场。
力成、素珍结婚的消息还是泄露了,朝阳农贸市场热心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娘一定要为他俩补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人人出钱,个个出力。在豪华的大酒楼,整整摆了20桌喜宴。农贸市场的管理者、经营者无一缺席。按城里年轻人的婚礼规格同样模式,请来婚庆公司操办,力成挽着披着婚纱的素珍出现在婚宴上,纸花纷飞,喜乐绕梁,全场欢呼声,掌声震耳欲聋,泪水把素珍的淡妆冲刷一塌糊涂。
婚宴上力成醉得东倒西歪,被大伙抬回家。
小生命在希望憧憬中诞生了,也是个男孩,6.8斤,好吉祥的重量。象谁呢?也是大眼睛,也有小酒窝,唯一的鼻子象妈妈,取名叫大海。是为了纪念小海。
夫妻注视酣睡中大海的笑脸,两人轻轻地拉着手,不愿再去回忆痛苦的往事,只沉浸在眼前的甜蜜中。力成若有所思的说:“一定要让大海从小受到最好的教育,象城里孩子一样。读大学,在城里成家立业,用知识改变命运,真正融入这座城市。不能像我们这一代,人进了城,思想观念还留在落后愚味的穷山村。甫成的悲剧该让我们深刻反省。”
素珍认真听着丈夫的感叹,熟悉而残酷的现实,让人触目惊心;多少从农村出来的同龄人,幼年时留守农村无人看管,盲目流入城市,没有文化,没有技术,又不愿吃苦,结果是既融入不了城市,又退不回农村,到头来成为漂浮在城乡之间的无根一代。
力成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把烟掐灭了。“素珍,我们不能成为无根一代,我们的儿子更不应该成为无根一代,我们农民工为城市流了汗、流了泪、流了血,一定要扎下根来,我想不能再靠卖小菜混日子了。”
“我们能干什么?”
“社区成立了农民工技能培训班,免费培训,我想去学家电维修,这项技能是永不失业的金饭碗。”
“那我能干什么?我要带大海呀!”
“你去学电脑,将来在网上开个淘宝巴,在家里带好孩子,又能赚钱。”
“你,真快变成城里人啦,现代、时髦、时尚、新潮啦!”
“与时俱进呀!”
远处,五彩缤纷,灿烂夺目的焰火直冲云宵,鲜红欲滴的牡丹花开映红了半边天空,千姿百态的焰花把夜空装扮的绚丽美妙。这是哪家大厦楼盘又封顶啦,还是哪家公司又搞周年庆典了。大海惊醒,睁大眼睛在床上手舞足蹈,素珍抱着儿子和丈夫依偎在窗前。月夜安抚着大地的浮躁,楼群高攀城市的肩膀,倾听繁星隐约的耳语。遥望眼前这座风华流美的城市,情悠悠,意切切,万千思绪随着斑澜多彩的惊艳焰花在苍穹中飘荡,飞向远方,寻觅生命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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